【GO|Lucifer|授翻】地狱来信（20.下）
注：本文ACA无差偏AC（比较不明显）。关于老蛇被迫给路西法打工的非常可爱的一篇长文，原作者正在兢兢业业连载中。我目前只打算先翻译第20-22章。作者的文笔很好，强烈推荐英文力足够的大家都去支持ta！更详细的背景介绍和上下文请见：
原文：Serpent Delivery，by Dacelin
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19054990/chapters/45262585
如果以上没有问题，let's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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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下）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他们花费了最开始的几天赶往谣传中那名凶手最后出现的地方。在之后，他们一边询问一边赶路，最后通过人们的流言和二手目击报告确定了一条追踪的路径。
“关于这个家伙，你都知道些什么？”恶魔问道。“他是怎么得到你的剑的？”
“我猜是从他父母那里得到的。他的名字叫该隐。你肯定听说过他。”
恶魔做了个鬼脸。“老掉牙的故事。一对兄弟，其中的一个出于嫉妒杀死了另外一个。”
“你们那边的人和这个有关系吗？”
“当然没有！”恶魔生气地说，“就算没有我们掺和，人类本身也够糟糕的了。”他又低声咕哝道，“能够分清善恶好像只是让他们变得更喜欢作恶。”
亚茨拉斐尔瞬间感到了一丝同情，但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不管怎么说，在该隐杀死自己的兄弟后，上帝给了他一个印记，命令任何人不得杀害他，还判决他永世在这地上漂泊流浪。”
“那个印记长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
“如果你不知道印记长什么样子，那么你该怎么判断他正是那个你‘不得杀害’的人？”
“不用担心。我们本来就没打算杀死任何人。”
“你杀过人吗？”恶魔饶有兴致地问。
“什么？”
“杀人。我们不应该那么做，但你试过吗？”
“没有！”
“所以说，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杀人。你只知道自己不应该杀人。”
“我知道我不能！上帝说过我不能！”
“真相如何也许值得一试，如果我们打算对付一个能杀死超自然灵体的家伙的话。”
亚茨拉斐尔注视着恶魔。“你杀过人吗？”
恶魔盯着他，低声说了句什么。亚茨拉斐尔决定把那句话理解成“没有”。
“不管怎样！”亚茨拉斐尔觉得最好还是把话题扯回正轨。“作为惩罚，该隐注定在世界上流浪，这本应该结束了。但是，等到他父母去世后，他回来了，又杀了另一个兄弟，还抢走了剑。你瞧，那把剑原本是要在家族里传下去的。然后他就开始了杀戮——他杀了很多人。”
“在我来看，他就算没有那把剑也挺能折腾。”
“是的，他之前也偶尔杀过人，但却从没有杀过那么多的人。他一得到剑后，杀戮就变成了常事。”
“而你们那边就没想过要阻止他？”
“嗯……他们决定按顺序先给个警告比较好，我能理解他们之前为什么会建议他成为一名为我们这边的事业战斗的战士。你知道，为了正义摧毁邪恶什么的……”亚茨拉斐尔突然意识到他在和谁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恶魔阴沉地看着他。“喔，所以说，如果他散步的时候杀了几个恶魔，那么就算他又顺手做掉了一个牧羊人也无所谓了？”
“我敢肯定规矩是让他不能再随便杀人。”亚茨拉斐尔喃喃地说。他咳嗽一声。“不管怎样，一开始他好像确实挺感兴趣的。他也的确杀了一些恶魔。然后他就杀了一个天使。当上面派了更多代表来谴责他时，他把那些天使都杀了。”
“所以说，一整个天堂都在追捕他？”
“呃……也不是。”
恶魔盯着他看。
“他被上帝标记了！”亚茨拉斐尔抗议道，“那可以算是某种‘来者勿扰’之类的记号。”
“你找我来帮忙，是因为我根本不会听这些鬼话，对不对？”
亚茨拉斐尔低下头，不快地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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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们穿过荒野，接近了崎岖的山地。他们几乎没有发现什么有其他人也走过这条小路的痕迹。
亚茨拉斐尔带路，跟踪着空气中几不可闻的圣火的气息。他真心希望自己没有弄错。
是夜，他们遇到了一小堆曾经是人类的东西。其中大部分都被烧得尸骨无存。这些人的补给品早已被洗劫一空。
亚茨拉斐尔从地上捡起一根焦黑的骨头，为亡魂祈福。“我很抱歉。”他轻声说。
他们继续向群山更高处攀登，进入到更加崎岖不平的地带。
“他知道他在往哪儿走，”恶魔评论道。这是他们走入这片被悬崖峭壁环绕的地区的第二天。“你注意到岩石上的那些标记了吗？我们正在跟踪这些线索。”他俯下身，舌头掠过尘土。“大部分是动物，”他估计着。“一个人类……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他在逃离犯罪现场？”亚茨拉斐尔疑惑地说。他环顾荒芜崎岖的土地，根本没有什么线索告诉他为什么会有人想到这里来。
“也许他在最高处有个藏身之所。”
“那他要吃什么？”
“如果他是不死之身，还需要吃东西吗？”
“我不认为他是我们这样的不朽者。我觉得，他只是无法被人杀死而已。”
恶魔看起来兴致大发。“那他要是从悬崖上掉下来会怎么样？”
亚茨拉斐尔烦躁地哼了一声，继续向前走。
恶魔轻快地小跑着，连珠炮似地不停提问，“要是他淋雨得了感冒会怎么样？要是他伤口感染了会怎么样？要是他爬得太高缺氧了又会怎么样？”
他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了一刻钟。听了如此多的关于“一个人该如何在不被其他人杀死的前提下成功去世”的建议，亚茨拉斐尔一点都兴奋不起来。很显然，恶魔深谙文本漏洞的精髓。
夜幕降临。他们继续走着，现在是恶魔在带路——他的眼睛更适应黑暗。他们仔细选择了一条狭窄的小道前行。
亚茨拉斐尔猛冲向前。“在那儿！你看到那亮光了吗？”
远远地，他们望见了藏在岩石和树丛后闪烁的微光。
“那不是圣火。”恶魔小声说，“只是普通的营火而已。”
“只要有营火，圣火也不会离得太远。”亚茨拉斐尔理论道。他疾步向前，同时也注意着不发出太大声响。
他们从一块大石的边上向外偷瞄，看到有个男人正坐在营火边上烤兔子。
“那就是能干掉天使和恶魔的伟大杀手？”恶魔嗤笑道，“看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亚茨拉斐尔不得不同意。他在每一个城镇里都见过看上去比这个人更强大的战士和猎人。这个人确实很强壮——和任何一个不得不努力谋生的人类一样强壮，但却并没有什么传奇勇士般的外表。但是，那把剑确实在这里。它正静静地躺在离男人手边不远的地面上，剑身上的火焰暗淡有如微弱的闪光。
“计划是什么？”恶魔压低声音问。
“什么？”
“计划。我们找到他了。现在做什么？”
亚茨拉斐尔沉默了。
“你不会是想说，你就根本没有想过找到他之后该怎么办吧？”
“我以为我们找到他之后我就会有主意的。”
“然后呢？”
天使把头转向了一边。
“真特么没用。”恶魔嘟囔说。他一跃而起，跳到石块上面，大声喊道：“颤抖吧，凡人！天堂和地狱之威能已联合起来，誓要向汝等讨回被窃之物！”随着他低沉的怒吼声，恶魔变幻了身形。
亚茨拉斐尔在未来的日子里会看到他多次表演这个小把戏。他的身体移动着，扭曲成噩梦般的光景，变成一种人类思维无法处理的极度恐怖之物。这个小把戏总会让观察者陷入脑海里一片空白的恐惧之中，让他们获得充足时间来做他们需要做的事情。这个小把戏总能奏效。
除了这次。
该隐一把抓起剑，让它在手里闪耀出明亮火光。他以两位超自然生物都听不太懂的语言喊了什么。
“他在——”恶魔刚开始说。
他的话被什么东西切断了。那东西一下子就冲散了他的幻象，直直地向他冲来，利爪张开，口中发出令人胆寒的咆哮之声。
亚茨拉斐尔冲出来把他一头撞下岩石。两人无助地贴在地面，而那巨兽堪堪地擦着他们的身躯飞掠了过去。
“啥……鬼……”恶魔结结巴巴地说。
“石像鬼*，”亚茨拉斐尔气喘吁吁地回答道，一脸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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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注：
*原作者在这里对该隐的描写借用了尼尔盖曼《睡魔》漫画里的设定，这只石像鬼名为格利高里（Gregory），是该隐的宠物。如果你没有看过睡魔，这里也不会影响理解。但还是强烈推荐睡魔漫画，超级、超级、超级好看！Lucifer这个漫画角色也是从《睡魔》里衍生出来的！
